第18章（3 / 3）

调子，似唱似念，最中间那人头上缠着神态各异的几张面具，雕得栩栩如生，一张脸也被青面獠牙的面具遮盖，乍一看他，竟有一种一个身躯生着几张人脸的诡异错觉。

&esp;&esp;“尧县如今频出奸杀案，死者皆为十六七岁的闺阁小姐，他们如此嚣张，大有等不到一个人，便绝不善罢甘休的意思。”

&esp;&esp;清如玉磬的声音忽然落来，“你说，他们在等谁？”

&esp;&esp;细柳蓦地回头，灯火照得陆雨梧一身柏枝绿圆领袍莹润泛光，更衬他颈项冷白，他没在看她，只望着最热闹处。

&esp;&esp;“等谁？”

&esp;&esp;细柳话音才落，迴廊里锣声猛敲，唢呐与胡琴齐上阵。

&esp;&esp;临水的望火楼上一串灯笼不胜夜风而斜吹落地燃烧起来，她倏尔抬头，轰隆的乐声翻沸，楼上昏黑，似有影子重叠。

&esp;&esp;她一手摸向披风底下藏在腰后的短刀，双眸四下睃巡。

&esp;&esp;“眼下满城风雨，你何不向赵大人陈情，请他派人护送花小姐入京？”

&esp;&esp;细柳脱口：“不行，我不信他。”

&esp;&esp;人群里笑闹声更重，戴着面具的人手舞足蹈，扯着嗓子唱着祭神的调子，一河之隔的迴廊里，乐声与他们相合。

&esp;&esp;细柳蓦地看向身侧之人。

&esp;&esp;夜里秋风重，晃荡的灯影映在陆雨梧剔透如露的眼底，笑意隐约：

&esp;&esp;“你不信他，却信我？”

&esp;&esp;第18章 霜降（十二）

&esp;&esp;细柳一瞬拧紧眉头，他一句话来得实在毫无预兆，以至于她在四下睃巡之际毫无防备：“你诈我？”

&esp;&esp;细柳审视他。

&esp;&esp;直至此刻，她才意识到陆雨梧显然已经清楚花若丹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