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能偏执拖到几丈远”(1 / 1)
距离毕业只剩不到两个月,江知年赶回学校弄论文的事。
学院的老师都担心她的身体,她笑着让大家放心,痊愈的很好。
可她心里除了毕业,还有一件大事。
做完开题以后她马不停蹄回了秋山,自从那天和父母坦白以后,她就一直想着来找老爷子。
老宅的佣人说着爷爷刚去午睡,只能等一下,她笑着应下,走到了院里。
这个季节玉兰花正开,院子里飘着白玉兰的香味,她左转右转,明显很不耐心。
脑子里一团浆糊,路上明明已经想好要怎么说,到这以后又没了主意。
拼命组织措辞的同时,也在担心,爷爷会有什么反应,虽然早就做好准备,临到阵前也确实害怕。
拍拍脑门试图清醒,有人走了过来。
陈岐在楼上休息,听到院子里有动静,一看才知道是江知年。
“知年。”
她转过头,陈岐已经走到她身后。
大哥年长她们不少,现已经是个实权领导,于她而言,他是高高在上的兄长。
也是为了她和陈旧的感情,殚精竭虑的哥哥。
陈岐有很多话想说,还在思考从何说起,她却先开口了。
“大哥,当年的事,谢谢你为我隐瞒。”
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平静叙述这件事。
她手里捏着东西,细看才发现是一张画框。
陈岐有些始料不及,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作风,“没什么,你别记恨我就好。”
江知年笑了,“怎么会记恨,如果当初我和叁哥一直走下去。
“或许会比今时今日,更加难堪。”
这话不假,陈岐点了点头。
玉兰花随风摇曳,风中飘下一些花瓣,江知年拾了一瓣放在手心。
“虽然分开很多年,但你应该猜得到,我还是,喜欢叁哥。”
陈岐脸色不明地看着她,“你们,或许只能这样了。”
她将手中画框递到陈岐手上,陈岐有些懵圈,只听她接着说。
“陈旧给我画的,我藏了很多年。”
“你说,如果爷爷知道以前的事,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陈岐表情有些僵硬,“你今天来,是想同爷爷坦白?”
她眼神坚定,点了点头。
“你疯了?”
“你明知道阿旧是为了保护你,还要把过去的事捅到爷爷面前?”
陈岐的声音不大,明显是压着讲的。
她把那个画框拿回,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痕迹,“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,可我想赌一次。”
“17岁的时候,我不敢赌,我怕失去家人。”
“然后我失去了他,整整六年。”
秋山本没有什么大雾,可当她每次回到秋山,总感觉四周雾气弥漫。
陈旧回国的那天,她第一次感觉到,雾气散去,再次看清这里的面貌。
原来她一直困在和陈旧相爱的地方,走不出来。
只有陈旧能救出那个困在雾里的自己。
听着她说的这些,陈岐也有些动容,“知年,你想和阿旧在一起?”
眼泪掉落在画框上面,江知年也抬头看向面前的人。
“对,我想和他,永远在一起。”
陈岐低叹一声,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你们两个会面对何种压力。”
她攥紧手中的画框,“我知道,可我也不愿意让他背负觊觎自己妹妹的骂名。”
“就算我们没有血缘,照样不被人所容。”
掷地有声的声音,在院中回荡,陈岐也来不及提醒她小声点,佣人走出了正厅。
“老先生醒了。”
陈岐本想拉住她,但她挣开了陈岐的手。
“大哥,这次我不会放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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